元神归位的口诀内容-什么是元神归位之苦
回昆仑虚墨渊把自己关在藏书阁几日后去了清虚洞以全身之力驱动着轩辕剑的仙气,神器之间可以相互感应,在四海八荒寻找玉清昆仑扇的共鸣,然而前后足足四个时辰过去,这法事历经周而复始的八十余次尝试,仍旧,一无所获……
可当他发现即便以轩辕剑的剑气依旧无法找到玉清昆仑扇之时,墨渊依旧执着着,因为那是他心里唯一的希望,心口上下翻滚着彻骨之痛,内心的某一处角落已经渐渐陷入绝望,渐渐红了眼眶,对着空荡的山洞,昔日睥睨天下傲视群仙墨渊,只幽幽问着自己,问着苍天:“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如此的入骨思念和内心的无助叫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他准备下山去十亿凡尘继续追寻玉清昆仑扇的气息。山上只留叠风和长衫看守,叠风来到后山看着桃林中桃花好像也跟着失了颜色,春来桃林中百芳不绽,这是十七最喜爱的地方,平日里她总爱慵懒的卧桃而眠。话说小十七,聪明伶俐,颇有悟性,学什么都快,但也懒散贪玩,小小年纪又冒失,好奇心重,鬼主意又多还巧舌如簧,除了师父没人看得住她,有时候,昆仑墟半个山头都因为十七鸡飞狗跳。不过他们看师父的样子,倒是不太介意,也不太拘束十七,只道有师父护着。而如今九师弟和十七小师妹都不在了,九师弟是在一场天族与翼族的大战中牺牲的,十七则是为了这四海八荒而牺牲的,整个昆仑虚空荡荡的。
距离小十七离开已经过了四千年了。四千年前,慈正君自请退位,下凡历劫,将君位传于当时的太子夜华。慈正历完劫重返九重天一下苍老了几万岁,没几年便羽化了。
然而到太子夜华君继位那天也没见到他的人影在哪!没有人知道他去哪儿了,可九重天又不能没有掌事的!所以众仙商议……由东华帝君代理朝政,东华帝君不愧是曾经的天地共主,接手朝政以后,四海八荒太平,没有分支部族敢不服。
天族神官将十七毁东皇钟编撰于天史,东华帝君已为十七封彰,十七你开心吗?大师兄知道你从来就不喜欢这些虚的,你向来低调淡薄名利。虽受四海八荒众仙朝拜,是人人敬仰的姑姑,但是她出门却不打自己的尊号还隐去自己上神仙泽,那次在我西海,整个西海都以为她只是折颜身边的普通仙子。听白真上神说当年你救师父驻守青丘,那时整个狐族的事务都交给你管理,你若愿意白止帝君早把狐帝之位传于你而且你的哥哥们都支持,可是你只接任东荒君位。也对青丘本就实力雄厚是四海八荒中的霸主,天君慈正可是费尽心思要拉拢青丘想以联姻来合盟,为他稳住宝座。十七豁达脱俗,远非寻常的庸俗公主所能比,不对,她生来就是帝姬,青丘的女帝,公主怎能同她相提并论呢!
青丘一族向来护短。天族和青丘差距不是一般的大,在青丘把感情和儿女意愿放在第一位,而天族,只有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就像无论桑籍喜不喜欢,他都只能被天君安排,不管是天君最疼爱的儿子,还是做了储君太子夜华,都无法自己做主婚姻,青丘和天族平起平坐,与青丘联姻,这是天君一厢情愿的想法,青丘不愿意插手世间之事,此时的天君便急了,提出要和青丘联姻。十七和桑籍就不明不白地定了亲,对于十七而言一门亲事根本就不影响她什么,若是她不愿意,谁也无法逼迫她嫁人。十七不会被一纸婚约所束缚,狐帝也不会因为这所谓的婚约让自己的女儿不幸福。当时狐帝和折颜说若是十七不喜欢太子殿下,不满意这门亲事,以后退了就行,可见狐帝根本就不把这事放在心上,若是十七不喜欢直接作废就可以了,天族皇子可没有这个资格。
因未婚妻,桑籍天天跑到青丘去吃闭门羹,可又能怎么样呢?就像天君所说的,别说一个月了,无论是多久都要等,这天族皇子的待遇……!后桑籍提出自己要退婚,更是差点丢了命,若不是折颜为他求情,估计性命不保。再看看太子,他即便是天君疼爱的孙子,即便是九重天上的储君,他无论多爱素素都无法退婚娶素素。
天族无法轻而易举退了青丘的婚事,青丘却可以随随便便退了天族的婚事,这和青丘自身的实力有关,青丘从来不逊色与天族,说句不好听的,十七是青丘女君,和天君的地位不相上下,天君又有什么资格来安排她的婚姻呢?
东华帝君只代理了五百年,因太过操劳,在某一天,帝君怒了!派人四海八荒的捉拿夜华太子,寻了几年,终于在于鲛人族找到了那个落跑的夜华君。当然是因为东华帝君整天公务缠身,没有时间去陪伴凤九小殿下,才这般急着找寻夜华君。
于是……夜华君成为了这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继任天君却没有天后的人。
嗯……这也是我那十七师妹在西海已一语道破,诚然……她确实有铁嘴神算的潜质!
这是有理可据的,她在凡间替隐了仙气化为普通凡人的瑶光上神摸骨,说她情路坎坷,而瑶光的一生都被情所困。她以前就说过她侄女名字凤飞九天,是个破天而出的好名字……不知道会不会坏了她的姻缘?之后也确认了白凤九最终纠缠不清的人,是曾经的天地共主东华帝君。
十七离开的第一千八百年,凤九殿下的兵藏之礼帝君提亲,准备在碧海苍灵办婚礼,魔族公主从中作梗帝君没有出现,帝后失踪。后来师父说是血泪被妖尊渺落取走,妙义渊面临崩塌。帝君四海八荒上天入地找了帝后两百年,两百年后帝后带小帝君白滚滚回来了。帝君开启星光结界对付妖尊渺落和三毒浊息,凤九女君祭出心头血救了帝君。从此帝君和帝后恩爱幸福四海八荒皆知。
唉……这四海八荒的传奇人物,都被她们青丘的帝姬给降伏了,连我们独坐莲台的师父,昆仑虚的墨渊上神,父神的嫡子,掌乐司战的战神,居然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小十七给拐了。师父和小十七在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们不知道,却知道从什么时候结束的。
十七,师兄弟们每年都会在那一天的日子聚集在昆仑虚,那天折颜上神和白真上神也会来,会带着十七喜欢的桃花醉,二师弟长衫会做很多十七喜欢吃的菜,十七你那般爱凑热闹,应该会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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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颜从碧潭边的一棵歪脖子老桃树下起出一坛桃花醉,入手拍开封泥,浓洌的酒香便迫不及待地钻入鼻中。他眯眼深吸了口气,就地盘膝坐下,遥望着远处青山面前碧水与缤纷落英,饮了一口。酒是好酒。入口醇厚,余味缠绵,当至少是千年以上的陈酿。小五若在,定会喜欢。虽然我常抱怨你搬空我的酒,却是乐在其中,毕竟小五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和女儿无半分区别。小五你这丫头已经离开六千年了。
其实当年奈奈给了折颜一封白浅留给他的信,她原本大气漂亮如铁画银钩般的字却有些凝滞。他看见她故作轻松写下的“那忘情水你还有吧?记着给师父来一碗,让他忘了我吧。”折颜自然也看见她写下的每一笔每一划都有些微微的颤抖,他不知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写下这封信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无力悲哀感,他是无法体会。
当他去昆仑虚找墨渊的时候,他真的有想给他灌下一碗忘情水的冲动。
墨渊依旧是端坐在榻上,手边散落着许多空酒坛子,有些许剩余的酒缓缓从坛中淌出,地上是狼藉一片。
墨渊见他来了,微抬起头,状似清醒地说:“坐吧。”
“我真是不该带小五来昆仑虚拜师,这样就不会发生这些事。”白浅苦?墨渊又何尝不苦?他们这一生都太苦了。明明只是两个人相爱。他们却走的困难。折颜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折颜见他这个样子本是有些头痛的,却突然就冷静下来就想通了。墨渊始终是墨渊,心里再痛苦,他也只会自己一个人承担。他身上的担子太重,这么多年来他只能一个人默默消化、承受。他担负起了四海八荒,白浅是他几十万年古来无波的神心里唯一的波动,是他枯燥的生命中的一抹炫色,失而复得却又骤然失去远比从未得到要痛苦得多,可是即使那再痛苦,他也是绝不愿忘却的。那是他生命中唯一可期盼的,他不可能舍去,若是舍去,他的世界就只能充斥着单调的色彩,再无其他。
“小五…她让我给你一碗忘情水。”他不会强迫墨渊喝下去,但也会尊重白浅的想法,于是他就只向墨渊提出这个建议,让他自己抉择。
“折颜,你觉得我会喝吗?”墨渊抬眼看了看他,像是早就想到了似的,面上毫无波澜。
折颜自然明白了他的意思,便不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折颜刚准备再找两句话说,便瞥到墨渊手上紧紧攥着的一张信笺,见墨渊神色依旧便没太留意。随口和墨渊聊了聊,稍稍劝慰了他几句便离开了。
折颜握着酒坛,愣愣地发起了呆。小五当年你自爆元神仙身渣都不剩,玉清昆仑扇也不知为何一同消失。可墨渊说若你身归混沌,玉清昆仑扇便会自行回昆仑虚。但只要你还在,无论在哪它都会跟随自己的主人。这些年墨渊一直没有放弃探寻昆仑扇,四海八荒十亿凡尘召唤不出玉清昆仑扇它就像凭空消失了,那神器有灵性认主,或许墨渊心里觉得你还在,只要找到扇子就能找到你,又或许他想用你的法器来搜寻你的元神,不是我不信他,你毁东皇钟,仙体元神一同灰飞烟灭一片衣角都未剩,怎么可能还在,退一万步说就算搜集了又要如何拼凑修复?多少个万万年都未知,但那是墨渊活着唯一的信仰是他的执念。我同墨渊一同在父神身边长大,从未见过如此失控的墨渊。他还是那个笑谈江山,叱咤风云,喜怒不形于色的墨渊吗?疯了似的寻找,似要将四海八荒十亿凡尘翻遍,在昆仑虚,他还是那个隐忍的墨渊,也只有我,才知道他的绝望。寒来暑往。昔日名震四海的战神音讯渺然,八荒中再无人见过他的影踪。
起初的两千年墨渊还在昆仑虚他和白真常去看他,之后他下山了他与白真偶尔一同去昆仑墟探问,却次次都黯然而归。守山的大弟子叠风说,他们亦寻不到师尊的气泽。
墨渊不在,昆仑虚上仙气似是也没以往那般厚重。他亲眼看着冬至后山桃花落尽,春来林中百芳不绽,那些仙鹤寻不见主人,也都懒懒散散没什么精神。只有莲池中的芙蕖,倒还在这一片寂寥中开得甚是倔强。
即便墨渊神通广大,没有仙身没有元神,执念再深又有何用?真真时不时的折腾,当年真真答应给夜华北荒的地形图时便同夜华说过,他有办法帮他,也有办法治他,他若是对不起白浅,他定不会轻饶他,重伤了他几次也平静了。狐后病了三个月后白止带去云游了也都甚是看开了,说此事一丝希望也没有,委实强求不得。
折颜也着实想劝劝自己的傻弟弟,上神寿与天齐,他们活了几十万年本早已看淡生活的通透…………可他知道劝不了他,小五是他连祭东皇钟魂飞魄散也不愿放弃的执着。
折颜晃了晃手中酒坛,仰头猛饮一口,压下了满腔忽然翻涌的愁绪。似他这般情趣优雅的上神,又怎能做悲春伤秋的俗事?
耳畔传来靴声橐橐,有人从背后走近。折颜以为是白真回来,便没有起身,目光依然缥缈地凝在远方,只将手畔另一坛酒递了过去。
来人将酒接过,盘膝在他身旁坐下,没有说话。折颜感到那气息不似白真,眼角余光瞟到深灰镶银丝的一抹道袍衣角,大惊之下猛然转过头来。
面前坐着的,竟然是四千年不见的墨渊。只见他憔悴的面容,身形亦清减了许多,看起来身体很虚弱。
“墨渊,你脸色怎么差?”折颜说着就去探墨渊的脉,墨渊躲闪着,可是身体实在太虚,没两下就被折颜摄住了手腕。
折颜紧皱着眉头,“墨渊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自己搞的这般虚弱还气血亏虚,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昆仑虚的主人,是这四海八荒敬仰的战神,你若是有个什么昆仑虚怎么办,四海八荒怎么办?”折颜甚少这般疾言厉色,更极少摆出一副兄长的姿态。
墨渊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他了,故作轻松地说道:“不必担忧我无碍”原来墨渊没有找到玉清昆仑扇,之后他就以昆仑镜开起阵法用以血献祭,以召唤白浅散落如尘的元神,双足细细踏遍四海八荒每到一处便用血献祭昆仑镜以召唤方圆百里内,但仍旧没有寻到白浅的一缕元神,因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恰巧遇到云游回府的南极大帝,便带回了南极神霄仙府昏迷了两日,南极大帝告诉他,父神因小儿子逆天而行毁了他的姻缘,这是他和白浅的劫数。叫他不要再执意下去,回昆仑虚尽早闭关。这次来寻折颜是要他帮他练些丹药,他想再试试去继续召唤。
折颜:“墨渊虽你元神归位几千年,可你刚醒来到现在一直没有好好闭关好好休息要如何恢复,你以血召唤命都快没了,还想去继续,而且你根本就不知道小五的元神散落何处,你要如何召?四海八荒十亿凡尘把血流干也未必能找到,你这样做对得起小五吗?别忘了你身上流的是小五的心头血,你忘了答应她会好好活着?你忘了自己从不失言吗?……你这般自苦,小五不会乐意看到的,她一向把你看的重过她的命,你的命不是你自己的是小五以命护着用命换的这些你都忘了吗?墨渊你好好想想小五吧!”折颜看着依然濒临崩溃的墨渊,也是真的怕了,只按住墨渊的手,感觉着手心里的微微颤抖……拍了拍他的肩,“小五的命星虽很暗但并未坠落,这些年你也累了别在折腾自己了,回去闭关照顾好自己等她回来好吗?这是当年我给小五炼制的补血丹,余下了一瓶,你先用着,等我再练制些,过几天给你送去。”墨渊知道这是白浅七万年剜心取血时,折颜为她练制的。墨渊接过:“我虽不如你看得透天相,但私下里也卜过一卦,却是万劫不复中尚存一线生机……也不知这次她能否渡得过去……”倘或能用我的命换她一命……。折颜也心里没底,但他真怕自己劝不住他,怕他不管不顾的继续找。看他很是平静,知道他应该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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